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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噩夢傳染源(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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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略擠到雲敘白面前, 一眨不眨地看著他:“什麽辦法?我們真的是一起闖關的嗎,為什麽我只想到去搶boss這個辦法。”

“因為你比較莽,”紅毛拖走奇略:“你別挨敘哥那麽近。”

奇略皺眉:“為啥不能挨近?”

紅毛:“怕你辣到他眼睛。”

“……”奇略還想說點什麽, 就看見雲敘白很輕地笑了笑。

“我說的‘辦法’來了。”雲敘白的眼睛很亮, 專註地看著樓梯口。

奇略冷得打了個寒顫, 心裏冒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, 順著雲敘白的視線看去。

冷白光芒從入口撒下, 照亮了一小片區域。在明暗銜接處, 有一個奇怪的黑影。奇略凝眸細看, 那團黑影居然動了!

奇略壓下想尖叫的沖動,壓著嗓子說:“哥哥哥!!那坨黑不溜秋的啥玩意兒啊!”

其他玩家也都註意到這團驟然入侵的黑影。全部進入戒備狀態。

不用雲敘白說明,那團黑影已經迅速爬到了奇略的頭頂。

沒錯, 就是爬。奇略一擡頭,就看到一張腐爛帶血的臉。

這特麽是一個倒掛在天花板上的女人!她的手掌像壁虎一樣黏在墻上,整個身體扭曲成非人的角度,細長的脖子詭異地往前伸。

奇略楞在原地,眼睜睜看著一那顆腦袋像溜溜球一樣倒掛著垂下,停在自己面前。

女人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咧開嘴巴對他笑,露出八顆森白牙齒。

奇略瞪大眼睛, 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蹦出去!

奇略反應過來, 舉起油燈就要砸過去。

雲敘白按住他,輕聲道:“不用慌,自己鬼。”

油燈舉高之後, 正好照亮女鬼的臉,奇略這才發現她是在臥室裏發現的櫃中鬼。

櫃中鬼意識到奇略想砸她, 斂起笑容, 齜了齜牙, 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。

“別誤會別誤會……”距離太近,奇略冷汗都下來了,急中生智:“我只是想照亮你的美!”

這句話誤打誤撞安撫了剛換發型心情好的櫃中鬼。她歪了歪腦袋,無聲地笑了起來,滿臉寫著“睜大你的狗眼好好欣賞老娘的美”。

奇略這才松一口氣,僵硬著身體向後退。

[神tm照亮你的美!你可真是個人才哈哈哈哈]

[不用慌,其實除了boss,都可以被敘哥發展成自己鬼]

[我都差點被嚇死了,結果主播來了句自己鬼,瞬間哭笑不得]

[可以看出櫃中鬼真的很喜愛這個新發型了]

雲敘白對女鬼挑了挑眉:“傭金帶來了嗎?”

“傭金?”紅毛低聲喃喃,非常疑惑:“什麽傭金?”

幾位玩家不知道那把金剪刀的厲害之處,一直以為雲敘白用剪頭發的方法成功安撫櫃中鬼只是個巧合。

櫃中鬼騰出一只手,遞給雲敘白一張卡片。

看到卡片熟悉的樣式,幾位玩家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。

奇略不淡定了:“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吧……”

阿起緊張得搓手,不敢相信這個轉折。

雲敘白展開卡片,一張樂譜殘片出現在眾人面前。這是最頂上的那一片,上面寫著“安眠曲”三個字。

雲敘白直覺危險在迫近,立刻取出之前收集的樂譜,完成融合。

[樂譜完成度100%]

[恭喜玩家成功集齊樂譜。當安眠曲奏響,噩鬼會短暫地陷入沈睡。]

“樂譜收集完成了?!”奇略不可置信地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樂譜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“傭金是什麽意思?她為什麽會幫我們?

“她是怎麽做到的,副本裏的鬼不是站在boss那邊的嗎?”

峰回路轉,玩家們既欣喜,又有很多疑問。

“剪刀是我帶的道具,為怨靈剪發可以收取傭金。從boss那裏拿來樂譜是我和npc談好的價錢。”雲敘白走到電子琴前,簡單地解釋道:“這裏是松子的精神世界,npc畏懼boss,但不一定忠誠。”

玩家們明白了。

“boss對npc沒有戒備,她去偷,比我們去搶難度低太多了。”何雪對櫃中鬼抱拳,以示感謝。

紅毛由衷地誇讚:“居然在那時就想好了對策,敘哥你太棒了!”

[我也想說,主播太棒了!我愛你啊啊啊]

[我還在想敘哥之前在和櫃中鬼密謀什麽呢,原來是在算計boss]

[在策反npc這件事情上,敘哥就沒輸過]

[原來是這個辦法!這道具用得妙,一舉兩得]

[快快快,讓我看看boss發現搶來的樂譜被npc偷了之後氣急敗壞的樣子]

[樓上莫急,估計boss正在拿刀趕來的路上]

櫃中鬼付完傭金,沒有必要多留。她對雲敘白比了個大拇指,準備撤退。

就在這時,地下室的溫度驟然降到零點,潮濕的水汽瞬間結成冰霜。僅有的兩盞燈晃了晃,熄滅了。狹窄的地下室陷入黑暗,就連空氣都變得刺骨。

樓梯口出現一個逆光的身影,一步一步走向他們。

被算計的boss無比憤怒,一招手,倒掛在天花上的櫃中鬼被奇怪的力量吸過去,被boss

狠狠摜在地上。

boss踩著櫃中鬼的頭顱,聲音森冷,壓抑憤怒:“既然敢背叛我,就要接受懲罰。”

boss追來的速度其實比雲敘白預計的要慢一些,他沈聲對隊友說:“給我爭取一點時間。”

眾人異口同聲地答應,在雲敘白面前列隊,有道具的拿道具,沒道具的抄起椅子。

怨靈阿想從雲敘白背後出現,加入玩家陣營。

雲敘白把手放在琴鍵上。樂譜是個道具,並不需要玩家會鋼琴。雲敘白在腦海中下達使用樂譜的命令後,電子琴亮起柔和的微光。琴鍵自動隨著樂譜自動起伏,優美和緩的旋律像清泉一般緩緩流淌。

“給我停下!”boss幾乎要踩碎櫃中鬼的頭顱,直奔雲敘白而來。

“別想過去!”奇略平時看著挺慫,在這種時刻卻勇敢得不像本人。地下室太黑了他看不清,只能聽風聲判斷boss的位置,抄起椅子劈頭蓋臉地砸過去。

何雪夜視能力強,看到奇略這不要命的打法,高聲提醒道:“太黑了!別誤傷自己人!阿起往左邊躲躲!”

何雪說完,地下室忽然升起幽綠的光點,如同一片螢火蟲,刺破黑暗。

雲敘白尋找光的源頭,發現星光是從櫃中鬼身上發出的。她倒在樓梯上,很虛弱地對雲敘白笑了笑,緩慢地比了個ok。

她在燃燒魂力為他們照明。

其他玩家也發現了,心裏湧出一股酸楚。

奇略吸了吸鼻子,拿著椅子沖向boss。

boss避都不避,身上散發的陰氣直接融掉椅子,陰氣掃到奇略的手臂,差點把他凍成冰棍。

眼看著boss就要擰斷奇略的手,阿想閃現到boss面前,救下奇略。

boss不想和阿想發生正面沖突,把目標換成較虛弱的紅毛。

眼看boss要突破防守,化做半鬼的何雪立刻拖住他的腳,硬是將他從半空拉下。

阿想離開奇略,出現在boss身後,掐住他的脖子。

“讓我來!”阿起沖過去,趁機給boss套了個定身道具。氣勢洶洶的boss以滑稽的飛天姿勢定格住。

阿起喘著粗氣:“這道具不太強,這種程度的強鬼最多只能定一分鐘。”

“那還楞著幹嘛,揍他!”紅毛一腳踹翻boss。幾人一鬼默契地對視,把boss打得鼻青臉腫。

安眠曲漸入佳境,效果也顯露出來了,定身道具效果結束後,boss也沒能爬起來,怨毒地盯著圍毆他的玩家們。

“還打嗎?”奇略停下來擦了擦汗:“boss的眼神好陰森,好像在說他一定會報仇。”

“那趁現在再打得狠點,讓他記得清楚一點!”何雪打得更用力了。

打著打著,櫃中鬼也爬下來給了boss一腳。

阿想更過分,抱起boss的手臂就開始啃,補充怨力。

[這畫面好像打群架,莫名好笑]

[史上最慘boss出現了,那眼神真是絕望]

[敘哥的隊友們終於靠譜了一次,幹得漂亮!]

[“雲打boss”打賞了加油包*100個]

安眠曲的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後,boss也化作一縷黑煙消失。

幾人把之前受的憋屈都發洩出來,心情舒爽。正在休息,幾人忽然感覺地面有點晃,往旁邊一看,好家夥,桌子和床像裝了滑輪一樣,馬上要撞到跟前。

“什麽情況,地震嗎?”

奇略想扶墻站穩,墻壁卻裂開幾道縫隙,看樣子馬上要崩塌。

到處都是轟隆隆的聲音,他們仿佛身處地震中心,整個人被震得晃來晃去,站都站不穩。

阿起攙扶著紅毛,看到飄在半空上的櫃中鬼笑著和他們揮手,一副道別的表情。

“松子要醒了。”雲敘白沒有驚慌,只有意料之中的冷靜:“別慌,我們要出去了。”

這句話就像一句魔咒,整個世界突然反轉,所有人被拋上半空,又重重跌下……

雲敘白睜開眼睛,腦袋還有些暈乎。

他揉著眉心坐起來,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像病床的單人床上。

這是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——格式和他在松子的精神世界裏經歷的第一個密室一樣,只是更整潔一些。窗戶只是緊閉,沒有封死。

旁邊還有三張床,奇略和何雪很快也蘇醒了。第四床上沒有人,只躺著一個穿紅裙子的玩偶,腦袋斷掉了。

看著窗戶外的光,雲敘白確定,他們已經回到這個副本的現實世界。

“好暈……”奇略揉著腦袋坐起來,嘟嘟囔囔:“感覺腦袋像被撕裂了一樣。難受。”

看到著裝整齊無異常的奇略,雲敘白竟然有點不適應。

奇略左看看右看看,皺著的眉毛松開了:“敘哥,這裏和第一個密室好像啊。”

“這裏根本就是那個密室的原型,”何雪撿起床上的玩偶腦袋,拋給奇略:“看到這個,有沒有想起一些美好的回憶啊?”

奇略下意識接住那個玩偶腦袋,冷不丁對上兩只玻璃眼珠,想起當初請他保護的尹莓,手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。趕緊扔掉。

雲敘白查看背包,發現之前撿的東西都消失了,但是紅傘和樂譜還在。可能是因為空間不同,“我和怨鬼有個契約”的時效過了,阿想不在,“優秀的tony老師”的凍結時間也抵消了。

奇略發現門窗都鎖著,沈聲道:“這裏是哪?”

“看樣子,這裏就是背景故事裏提到的,松子的朋友們來到海島後入住的旅店。”雲敘白說:“大概是個廢棄旅館,boss用了某種辦法讓我們陷入沈睡,再把我們帶進松子的精神世界。”

何雪點頭:“那阿起和紅毛也在這裏。”

“走吧,趁boss還沒蘇醒,去找隊友和松子。”雲敘白找了個趁手的扳手,哐哐幾下砸碎門鎖。

房間外面是熟悉的走廊,和在精神世界裏看到的一樣,但是沒那麽陰郁。

奇略有些沮喪:“本來以為離開松子的精神世界就算勝利了,沒想到還不行。”

“快了,把松子帶離這裏就結束。”雲敘白找到當初阿起和紅毛出現的那扇門。他準備拆門,何雪比他還快,一拳下去,門倒了。

何雪一眨不眨地看著雲敘白,像在求誇獎。

雲敘白:“……好身手。”

何雪滿足地瞇了瞇眼睛。

奇略看得瑟瑟發抖,暗想一定不能惹何雪。

[快看敘哥無處安放的手哈哈哈]

[何雪怎麽也變成這樣了,果然沙雕會傳染]

[恭喜主播的直播間觀看人數達到200萬,撒花撒花~]

[一開始以為是顏值主播,沒想到是硬核主播,關註了關註了]

[“給崽崽氪金”打賞了最好喝的肥宅快樂水*1000瓶]

這個房間比他們那個要小一些,同樣是四張床,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。

雲敘白進去,發現其中兩張床上的人臉色青紫,身體已經僵硬了。看模樣像是窒息死亡,當時阿起出現的時候,雲敘白就看到他們的密室有兩具屍體,現在也沒有很意外。

他微不可察地皺眉,喚醒阿起和紅毛。紅毛脖子上的傷口消失了,只是精神有些不濟。

boss隨時會出現,時間緊迫,沒有給他們休息的時間。

雲敘白簡單說了兩句目前的情況,就帶著幾個隊友去找松子。

何雪邊走邊問:“去哪裏找松子,有眉目嗎?”

雲敘白說:“我猜他會把松子藏在他執念最深的地方。”

幾人異口同聲道:“地下室!!”

雲敘白心裏又冒出那種不祥的預感,他幹脆跑了起來:“快點。”

這個旅館面積比他們預估的大得多。大概是廢棄很久了,所有窗都關著,雜物堆積,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。沒有電梯,他們找到樓梯間才發現自己在旅館的二樓。

爭分奪秒地跑到地下室,一扇鎖著鐵鏈的門出現在眼前。

何雪和雲敘白強行破門。這個地下室的采光比密室中的好很多倍,可以看到塵埃在微光中舞動。

這個地下室原本是儲存貨物的地方,很多貨架和冷櫃。中央有一張床,一個羸弱的青年躺在上面,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白色被子。

看清青年的面容,奇略差點咬到自己舌頭:“怎麽是boss!松子呢?”

“你是不是傻?”何雪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:“boss和松子是一個身體,精神世界裏的照片都是松子幻想出來的,現實世界是松子就是長這樣。”

奇略這才反應過來:“不好意思,看到這張欠揍的臉,一時之間有點激動,沒轉過彎來。”

[實不相瞞,我也差點忘了松子現在是頂著她哥的身體]

[我也……]

[boss的臉還是很好看的,但是因為太壞了,看了只想打他]

[好緊張好緊張,我好怕boss突然出現]

雲敘白快步上前,抱起松子就往外走:“快點離開這裏。”

松子心理性別是女,但是身體卻是個實打實的男人,分量不輕。奇略怕雲敘白累著,搶著要背,雲敘白只好讓他負責。

一行人以最快速度離開旅館,boss也沒有出現。

旅館在一片荒蕪的海島上,放眼望去都是枯樹和沒人住的民房。連個人影都沒有,這個情況有些詭異。

松子一離開旅館就醒了,從奇略身上下來,靦腆地和他們道謝。

雖然是同一具身體,同一張臉,但是說話的語氣和氣質不同,讓松子看起來和boss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。

因為boss一直沒出現,幾人稍微松了口氣,找了個隱秘的地方休整片刻。

奇略問松子:“你還好嗎?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”

松子臉色一白,顫抖著聲音說:“等會兒有機會再告訴你們,現在趕緊逃,我感受到哥哥快醒了!”

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正色起來。

松子恢覆了點力氣,主動在前面帶路:“我帶你們去個地方,那裏會安全一點,可能會躲過我哥的巡邏。”

玩家們紛紛答應,跟在她身後。

奇略邊走邊焦急地說:“怎麽還沒來通知,都離開旅館了,這還不算救出松子嗎?”

可能感受到了他迫切的心情,系統終於發來通知。

[恭喜五位玩家成功完成“救出松子”任務。]

幾人喜形於色,都在等後面那句“一分鐘後將離開噩夢傳染源副本”。

誰想到,他們聽到了截然不同的通知:

[請玩家努力存活,兩個小時後,幸存玩家將離開副本。]

所有人都楞住了,包括雲敘白。

按照道理來說,完成任務後他們就可以離開了,沒想到這副本還是個雙重任務。完成第一關還有第二關。

[這副本咋回事啊,我都準備好撒花了,怎麽還有轉折?]

[我湊,這個通知好嚇人,感覺會有很危險的事情發生!]

[眾所周知,只要逃生游戲提到“存活”兩個字,一定非常兇險!]

[啊啊啊主播加油!]

雲敘白正在想哪裏出了問題,他仔細打量松子的背影,忽然看到她的襯衫透出一種不自然的灰色。雲敘白皺眉,又看向她的手腕和腳腕,他看到松子的手腕上有一小塊黑色!

是那種有體積的黑色,就像是皮膚被黑色的液體撐起來似的,因為面積很小和位置隱秘,他們之前一直沒發現。

這個黑色的鼓包和boss長得一模一樣!

雲敘白心裏咯噔一聲,趕緊攔下隊友。

奇略還不太明白,疑惑地問他:“咋了?不是要快點走嗎?”

何雪一看雲敘白的眼神,就知道出事了,一把捂住奇略逼逼的嘴。

松子走出兩米遠,發現他們沒有跟上來,停下腳步回頭看:“你們怎麽不走了?”

松子說話依舊是柔聲細氣的,沒有故意捏著嗓子,不會讓人不適。表情也溫和斯文,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備心,也想溫柔地對待她。

雲敘白確定她就是松子,不是boss。但是她身上長著和boss一樣邪惡的黑色鼓包,這讓雲敘白感到危險。

他忽然想起很多被忽略的細節,這些細節差點把他們送進虎口。

雲敘白手裏多出一把紅傘,他站在隊友面前,冷靜地面對松子:“我們來談談吧。”

[主播為什麽突然變臉?]

[剛剛鏡頭跟著他的視線切換了一下,我看到松子手上也長著黑包!就是吃噩夢就會長的那種黑色包]

[驚!我以為只有哥哥的靈魂才有這種特質]

[等一個反轉!]

其他玩家不知道雲敘白突然轉變態度的原因,但他們很信任雲敘白。雲敘白讓停下,他們就停下。

松子完全轉過身來,溫和地看向雲敘白,勸說道:“你要談什麽?不如去到安全的地方再談吧?”

雲敘白漫不經心地挑眉:“你說的安全,指的是能讓你安全地‘進食’嗎?”

松子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,她垂下頭,神經質地笑了起來:“你果然很不一般,什麽時候發現的?”

雲敘白指了指她的手腕:“要藏就藏好一點。”

松子看到手腕上的黑包,歪了歪腦袋,清秀的臉上瞬間冒出更多更大的黑色囊腫:“就憑這個?”

“我在你的精神世界裏找到過你的秘密,卡片裏畫著一個蛋糕。我之前一直沒想明白,為什麽那張卡片是你隱藏得最深的秘密。還有,你哥為什麽要向你覆仇,我現在想通了。”雲敘白散漫地說:“你想要自由,所以謀殺了你哥。你比你哥更懂得怎麽利用特殊體質,所以‘死’後,你最先活了過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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